第(2/3)页 我再也不能和你在一起了,再也不可能了。 她抬起还算完好的右手,捂住了眼睛,眼泪却还是不断地滑落。 对不起。 这样残破又肮脏的她,岂能再配得上这般高洁完美的他。 且不论她已然和北辰溪成亲,虽然孩子没了,可是并不代表那并没有来过,还有西暮枫和北辰溪的两条性命,是他们保护了她,也是她害了他们的。 这般可怕又残佞的她,再也无法接受任何人了,她也再配不上任何人了。 倾染,人生漫漫,你的生命比常人要长许多,你定然可以在这般漫长的日子里,再次爱上另外一人的。 人生的路途上,从来不会有人不能没有谁的。 可是,虽然这样想的,她的心口却疼痛得似要裂开成两半,无法控制的,翻腾汹涌的疼。 她苍白了脸,紧紧地摁住眼,无声的哭泣,好似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。 而她不知道,门外,那个红衣艳丽的男子正倚门而靠,眼底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悲哀,那样浓厚,好似一旦完全流出来,就可以覆盖整个世界。 他与她相处多年,岂会不知她眉眼间的心思,可就是因为知道,他才更加的难过。 顿了顿,祭司倾染无声地离开门,红袍拖至地板上摇曳而行,去替南墨眠准备她想要喝的银耳莲子羹。 他回来得并不算太快,可是他在门外敲了半日,也未见她应声,最终他慢慢地推门而入。 室内安静得过分,他心口不禁一紧,连忙走至床边,见枕头上铺散着黑发,以及那隆起的被子,他终是悄悄然地松了口气。 还好,还好,她还在,那便好了。 他缓缓坐在床沿,手指慢慢抚过她紧皱的眉,以及那双红肿的脸和绯色的脸颊,眼底弥漫着浓烈的悲伤。 他的目光落到她的手上,她手上那堆凤凰黄金镯此时却并不在她的手上。 在南墨眠和西暮迟交易时,那道镯子早以被南墨眠要求撤下,不然岂能让祭司风准近身。 开始西暮迟是极其不愿的,可是南墨眠当时便已然料想过若是她需要伪装的话,那个镯子是个很大的漏洞,自然是强制性地要求他撤退了,并表明,若是以后她复国了,定然会带回这个镯子,西暮迟这才不甘不愿地应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