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倾染脸上满是冷意和恼怒,手指揪紧了手里的丝质手绢,呼吸都粗重了不少。 沉鱼的话踩中了他的雷区。他不会忘记,他那时和南墨眠合奏之时,南墨眠情断后,骤然推开他,眼底那弥漫的惧意和恨意。 她要恢复记忆了么?她要开始恼恨他了么? 他惶恐不安,慌忙地逃离了西宫,虽然最后他还是留下了一首情意绵绵的诗,可是他心底的惧意和恐惧,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。 他是害怕她醒来后眼底的冷漠疏离和恼恨,所以他不顾一切地逃离了。 他松开手,手绢自他手里滑落而下,整块手绢被他的内劲震裂成一段一段。 他指骨青白,骤然站起,便朝外走去,祭司袍在身后扬起落寞的弧度。 南墨眠在西国的宫侍那杀人般的眼里小心翼翼地服侍着莲雪躺好。 “我的宫侍不懂事,你不必在意。”莲雪看着正一脸温和给他捻被子的南墨眠,低低道。 南墨眠一愣,忙回神,知道是自己那一脸的纠结模样让他以为她在生气,忙道:“没有,其实这也是应该的,都是因着我的原因,明明都是我自己的事,却总是牵扯到事外人的你,真的是很对不起。” 莲雪抿了抿唇,“我很高兴。” “呃?”南墨眠一怔,一时没能跟上莲雪跳跃性的思维。 莲雪眸子纯净,静静地凝视着她,“不知道为什么,只要想到是你事事都愿意叫上我,能让我和你分担,我心里感到很高兴。” 南墨眠捻被子的手顿时停住,有些愕然地看向莲雪。 他眸子澄亮,好似清澈见底的湖泊,毫无瑕疵,他不解地侧着脑袋:“这种感觉我从来都没有过,但是我很喜欢。” 南墨眠看着他如孩童般的眸子,面对着近似告白的话语,骤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。若是倾染说这句话,她定然会一巴掌拍过去,说他爱装;若是南墨修说这句话,她定是以为他欲擒故纵,卖弄手段。 可是若是这句话是莲雪说的,那又该另当别论了。 莲雪思想通透,一般不会有什么小心思。他就好比西国皇宫里的一朵奇葩,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,他不会耍手段,他性子直接,又不大懂人情世故,向来有什么说什么。 就算她刚才脱口而出说他欲擒故纵,想必他连这是什么意思都不懂的吧! 莲雪有些不解地望着南墨眠有些僵硬的笑,“你怎么了?” “没,没有。”南墨眠勉强一笑,想了想,才道:“以前有人像我这般对待你么?我是说,像我这样,嗯,请求你帮忙吗?” 听闻莲雪四岁便成了西国的祭司,再以他的性子来推断,想来他是太多寂寞了,没有人以平和的心态来和他交流,从而导致了他对她起了一种近似玩伴甚至喜欢的心理。但是她有八成的信心敢确定,莲雪对她是亲人或者朋友的喜欢,而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。 毕竟祭司不准动情,这点莲雪是一清二楚的。 第(2/3)页